通信员 警卫员 打字员一年三岗


李广新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         

     一九六四年是我的吉祥年,我的好事一件接着一件,因为我遇到了命运中的贵人,他们给了我一生最重要的机遇,这个机遇又决定了我的一生。首先我第一批被授予上等兵军衔,五月份我又被选到连部当了通信员,直接在连首长身边工作。这个工作主要是负责全连官兵的书信、报刊的收发,传达连首长的各项指示、通知,负责连首长生活起居方面的服务等。我对工作不敢有一点懈怠,所以我的工作受到了首长的肯定。

  七月份,团军务股股长张振波来我们连蹲点两个星期,我理所当然地为他做一些服务工作。两个星期很快就过去了,张股长要回团部了,没想到他临走前给我们连长提出个要求,他说要把我带走,因为团里的打字员年底要复员,需要找人接替。开始连长不答应,说我刚选的通信员怎么能说带走就带走,股长说你再选,你的兵多的是,终究拧不过这位股长(一是他们为上下级关系;二是军务股就是管兵的,他想调人很容易;三是股长和我们连长都是东北吉林老乡)。张股长走时还是我帮他背着背包一直送到团部的。

   可能是怕夜长梦多,股长回去没多久,就打电话给我们连长,让我马上调团部去,连长问不是年底再接替打字工作吗?股长说先放到警卫排去,年底再来接替,这样我就到了团部警卫排。警卫战士每天24小时轮流在机关大门站岗,一班岗一小时,有时也为团首长做一些服务工作,这样接触的机关首长也就多了。

  到了十一月份,在老打字员(名字记不清了,是个贵州人)临复员前的两个月,我又正式调到了司令部军务股,由老打字员带我两个月。那时打字不象现在用电脑,而是一个一个的铅字摆在打字机的字盘上,需要哪个字用打字机的打字锤一夹,就打到滚筒上的腊纸上,打完后把腊纸放在油印机的纱网上,用油墨滚子一滚,文件就印到白纸上了,需要多少份就印多少份。铅字都是反字,这样打出来的字才是正面的。打字机字盘上有近二千个常用字,不常用的字按部首分类放在打字机两边的备用盒里。我不到两个月时间就熟记了二千个常用字的位置,并基本掌握了打字和油印的技能。

  打字工作接触最多的是领导,那时团长是刘铁流,政委于洪义。我对机关首长都很尊重,他们也都喜欢我。值得一提的是,打字工作每天都要接触各种文件,有工作总结、工作报告、各项通知、会议纪要、经验材料等,这无形中为我提供了一个很好的学习机会,有空我就研究文件结构、词汇运用、文章标题、文件格式等等,提高我的写作能力,为日后我所长期从事的政治工作打下了一定的文字功底。同时,那时的官兵关系相当融洽,有事大家帮,我们股长爱人在264医院住院生孩子,帮助送钱、粮票和日用品,以及生完孩子报户口都是我跑腿,因为股长工作也太忙了。

  在打字员岗位上我一共干了一年零五个月,在这期间,我还给大同办事处(军级单位)参谋长赵林当过两个月打字员,他当时率社教工作队在晋北农村搞社会主义教育。我记得当时正是冬季,我到那第一天睡火炕没经验,睡在炕头上,烫得我一夜没睡好觉。

  在我当打字员期间,我母亲还带着我的小妹妹到部队看过我,当时团部在太原市迎新街红楼。母亲住了20天左右,就高兴和放心地回家了。母亲来部队期间,我还和母亲及小妹去照相馆照了一张合影,这张照片至今还保存着。和母亲一起来部队的还有我们一个乡的张西龙、张西凤的母亲,张西龙和张西凤是一对孪生兄弟,他们一直在连队工作。

  事实上,我们团从一九六五年就脱离了铁道兵,整建制地划归了总后勤部,番号为:中国人民解放军总后工程兵建筑第二O六团,在太原时归大同办事处管理,后来到了辽宁就归白城办事处管了。